抢我姻缘?转身嫁暴君夺后位

第1219章 摘下那朵开在帝王心尖的花



第1219章 摘下那朵开在帝王心尖的花

齐侧妃艰难地抬起头,望向晋王那双深不见底,燃烧着疯狂怒火的眼眸,心头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委屈。    

她是享受王爷的惩戒。    

这扭曲的快感,让她心头十分刺激。    

可这一次,王爷的怒火持续得太久,太烈。    

烈到让她这个以承受为乐的人,都感到了濒死的恐惧……    

晋王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,唇边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。    

他猛地俯下身,一把攥住齐侧妃的下巴,力道之大,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迫使她仰头直视,他那双翻涌着风暴的眼睛。    

“本王要的是她那双狐狸眼里,映出本王的影子!而不是让她被那些肮脏的匈奴杂种,用刀架在脖子上!”    

晋王的呼吸喷在齐侧妃脸上,带着一种毁灭般的炽热:“本王要的是,这盘棋按本王的意志走!不是让你这蠢货,放出一群不受控制的疯狗,差点……差点就咬死了她!”    

最后几个字,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咆哮,带着一种后怕到极致的狂怒。    

齐侧妃被晋王眼底毫不掩饰,近乎偏执的占有欲,惊得浑身血液都凉了半截。    

这根本不是对棋子的看重,也不是对政治盟友的担忧……    

而是一个男人,对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,不容他人染指的暴戾!    

晋王猛地松开手,齐侧妃像破布娃娃般摔回地面,牵动伤口,又是一阵剧烈的呛咳,咳出点点血沫。    

他直起身,胸膛微微起伏。    

暖阁里死寂一片,只有齐侧妃痛苦的喘息声……    

晋王走到窗边,猛地推开紧闭的窗棂。    

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子呼啸而入,瞬间冲淡了室内浓重的血腥味,也让他眼底那骇人的赤红,稍稍褪去几分。    

晋王望着窗外被厚雪覆盖,死气沉沉的庭院,背影孤峭而阴郁。    

低调。    

蛰伏。    

他比任何人都懂得忍耐。    

所以禁足解除,他反而将自己藏得更深,像一条收敛了所有鳞片和毒牙的蛇,盘踞在阴影里,等待着最佳的时机。    

但这些日子,一想到那个女人险些就死在了木兰围场,他心中的戾气就险些控制不住……    

这个世界上,只有他才配对宸贵妃动手!    

齐侧妃蜷缩在冰冷的地上,透过散乱的发丝,望着窗边那道融入寒夜的身影。    

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,心底却因窥见了一丝王爷对宸贵妃病态的执念,而诡异地升起一股扭曲的兴奋……和更深的恐惧。    

原来如此。    

王爷要的,从来就不是拉拢一个盟友。    

他要的,是摘下那朵开在帝王心尖,最耀眼,也最带刺的花!    

为此,他可以忍受漫长的蛰伏,可以布下最精密的棋局。    

也可以……对任何可能伤及那朵花的存在,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怒火,包括她这个得力的侧妃。    

暖阁里,寒风卷着雪沫,在晋王脚边打着旋。    

他像一尊冰冷的雕塑,沉默地矗立在洞开的窗前,周身散发出的寒意,比窗外的隆冬更甚。    

那股压抑的,仿佛来自深渊的暴戾,并未完全消散,只是被强行按捺下去,化作更深的阴鸷沉淀在眼底。    

齐侧妃艰难地撑起一点身子,牵动伤口的剧痛,让她眼前阵阵发黑。    

她看着晋王紧绷的背影,透出的不再是单纯的愤怒,而是一种……困兽般的焦躁。    

一种精心布置的棋局被意外打乱,心爱之物险遭损毁的后怕与不甘。    

这种情绪出现在永远算无遗策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王爷身上,陌生得让她心惊……    

“王……王爷……”    

齐侧妃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,声音嘶哑:“清阳长公主和允州容氏……”    

“陛下那边……”    

她想问,陛下是否已经查到了清阳长公主?    

允州容氏这棵大树,是否真的会被连根拔起?    

这场风暴一旦刮起,会不会……会不会波及到他们这看似平静的晋王府?    

晋王没有回头,甚至连姿势都未曾改变。只有那双负在身后的手,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森冷的白。    

“清阳?”    

他嗤笑一声,笑声在寒风中显得格外阴冷:“她以为她的母家允州容氏,是参天大树?不过是棵外强中干的朽木罢了!”    

“皇兄的刀,早就悬在允州上空了。她递上的把柄……呵,正好让皇兄砍得名正言顺!”    

晋王微微侧过头,窗外的雪光映亮了他半边俊美的侧脸,也映出他深眸中冰冷的算计:“一颗不中用的棋子罢了,活着也无用!”    

“允州容氏通敌卖国,与本王何干?从头到尾,本王可都没有出手过。”    

“至于清阳……一个通敌叛国,引狼入室的公主,她的下场,只会比容氏更惨!”    

这,便是她险些伤到了宸贵妃的后果!    

齐侧妃打了个寒颤。    

不是因为冷风,而是因为晋王语气中,毫无感情的漠然。    

利用完,便如同弃履……    

她试探地问道:“王爷,话虽如此,可陛下未必不会生疑。那……那我们……”    

晋王终于缓缓转过身。    

寒风卷起他玄色的袍角,猎猎作响。    

他脸上所有的暴戾都已收敛,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,仿佛与世无争的淡然模样。    

唯有那双眼睛,深不见底,如同寒潭。    

“我们?”    

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,目光落在齐侧妃身上,带着审视,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这府里太干净了,干净得让人生疑。”    

晋王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空旷、死寂的庭院:“接下来,你便‘病’着静养吧。外面再大的风雨,也休想吹进晋王府的门!”    

话音落下,他踱步走近,停在齐侧妃身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。    

晋王冰冷的指尖,轻轻拂过齐侧妃脸颊上尚未干涸的血痕,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:“至于你身上的伤……”    

他声音低沉,如同情人间的呢喃,却字字淬毒:“是旧疾复发,不小心摔倒了所致,记住了吗?”    

齐侧妃身体一僵,随即顺从地垂下眼帘,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,低声道:“是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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